水中月
*战争设定
*架空
*或许会有其他cp出现
1.
“在这儿，只要你付得起代价，就可以得到想要的。”王耀手上提着一盏不知道是几世纪前的灯笼。那盏灯发出的微弱的光只能照亮周围三米以内的东西。
伊利亚·布拉金斯基沉默地走在他的身后。
他看着过道上一件件被随意摆放的古玩，忽然开口道:“是指这些东西吗？”
王耀的脚步顿了顿，撇了一眼架子上的物品，不屑而充满自信地说道:“这只是这里最廉价的东西，这儿可不止这些，只要你给的起，想要什么都可以。”
话毕，便继续抬起脚步往前走。
伊利亚有很多问题想要问王耀，但他忍住了。一会儿再问吧，他这样想着。
他们走了很久，架子上放的不再是古玩而是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。
就在伊利亚想要问，什么时候才到的时候，王耀忽的停住了脚步，带着些许惊讶地看了一眼伊利亚，说道:“就是这里了。”
伊利亚看向前方，可前面空无一物，他疑惑的看向王耀。
忽的，他们前面出现了一扇门，伊利亚惊讶的瞪大了眼睛。
那扇门散发着古朴的气息，不是现在那种门的款式，更像是古东方的样式，上面挂着一把布满铜锈的铜锁。
王耀把手中的灯递给伊利亚:“帮我拿着，我找找钥匙。” 伊利亚接过那盏灯，那盏灯闪了闪，开始忽明忽灭。
王耀瞥了一眼那盏灯，灯又重新变得平静。
伊利亚并没有注意到这点，他正全神贯注的观察着那扇门。然后惊异的发现那扇门竟然比走廊要宽的许多，他回头想看看来时的路，却只望到一片黑暗。他开始感到紧张。
就在这时王耀把门打开了，里面十分的亮堂，突如其来的光使得伊利亚短暂的失明，但很快他就看清了门内的场景。
房间里面全是架子，架子上摆满了稀奇古怪的东西，伊利亚甚至在架子上看见了断臂和断脚，但是不出意料的，它们全部的线条优美，令人痴迷。
王耀带着他穿过架子来到一张桌子前面。
那是一张很普通的桌子，普通到出现在这里都显得很突兀。
桌子后面坐了一个人，低着头一动不动的，要不是身体因呼吸的产生微微的起伏，都以为坐在这里的是一具尸体。
王耀敲敲桌子:“醒醒，来客人了。”
那个人抖动了一下，抬起了头，扶了一下眼镜，突然绽放了惊人的活力:“什么有客人了？！真是太好了！叫什么名字？出生于什么样的家庭？有什么愿望，能拿什么东西来交换？”
“名字是伊利亚 布拉金斯基，普通的战争家庭，想要姐姐和妹妹过上好的生活，嗯……至于交换的东西……”王耀仔细的扫视了一下伊利亚，目光聚集在他的眼睛上，“他的眼睛还不错，挺好看的，还蛮稀有的，是红色。”
“什么什么？是红色的眼睛？哇哦！这可不常见！”那个人听到王耀说的话才正眼看伊利亚，但目光却只是集中在他的眼睛，像是在估量它的价值，“品质还不错，可以进行交换。上一对红眼睛出现的时候也是为了亲人吧？让我想想，嗯……对了！那双红眼睛是为了换弟弟的平安留下来的，哈哈哈哈哈哈，真的很相同的啊！”
那个人，或许应该叫他阿尔弗雷德，说着说着像是想到了什么，鼻梁上蓝色的眼睛里透露出一丝恶性趣味:“耀，这次怎么换呢？这样的红眼睛！”
王耀沉思一会儿，看了看伊利亚那高大的身材:“把他眼睛挖下来，换一双吧，这样的体魄刚好可以拿来搬东西。”
“OK！那我就动手了！”阿尔弗雷德站起身，问王耀，“要换什么样的眼睛？”
王耀走到一个架子面前，思考了一会儿，拿下来了一个透明的瓶子:“就这个吧。”
瓶子里面是一双淡紫色的眼球。
“行吧。”阿尔弗雷德从桌子底下掏出一个瓶子，往里面灌满了了粘稠的绿色液体。
阿尔弗雷德把手伸向伊利亚的眼睛。
阿尔弗雷德的手在伊利亚视线中逐渐放大，伊利亚心中感到一丝害怕，但与生俱来的勇气让他没有后退。
阿尔弗雷德的指尖几乎要碰上了伊利亚的眼球，阿尔弗雷德突然开口:“现在你有两个选项，一是不闭眼，这样你可以快速感受到眼球被挖出的痛感，当然，二是闭眼，不过闭眼的话就有点麻烦了，之前有些人就选择了闭眼，害得我还要去拿刀把他们的眼皮割下来，再挖出眼球，这很麻烦不是吗？虽然我们不会帮他们重新缝上眼皮，但看在你还要为我们干活的份上，我还是会帮你缝上的，嗯 就是样子不能保证。”
伊利亚眼睛看向没有讲话的王耀。王耀也看向他:“劝你选不闭眼，毕竟阿尔弗雷德的缝纫手段真的很差。”
伊利亚的视线转回了印在视网膜上的手:“开始吧。”伊利亚的瞳孔盯着正前方，因为紧张收缩成一个小圆点。
“好吧，好吧，你这人真无趣，就不能让我享受到前几次的愉悦感吗？”阿尔弗雷德小声嘀咕着，与此同时手指一点都不犹豫的戳进了伊利亚的眼眶边缘。
“啊——！”伊利亚发出了惨叫，想要后退，但一旁的王耀及时控制住了他。
“忍着点，马上就给你装上新的。”阿尔弗雷德的手指一弯，两颗完整的眼球就到了他的手里。阿尔弗雷德立马把眼球丢进瓶子里。
伊利亚痛的几乎叫不出声来，他的身体稍稍弯曲着，因为王耀控制着他才没让他缩成一团。
阿尔弗雷德打开装着淡紫色眼球的瓶子，撑开了伊利亚的眼皮，把新的淡紫色的眼球装上去，又迅速把一种不知名的药膏涂在他眼睛上，缠上纱布:“好了！过上个几天就可以上工了！”
王耀扶着他，等他缓过来了疼痛，就撒开手:“跟我来吧，我带你去你的房间，你现在只是低级工，只能有一个单人间，等你呆的时间长了，就会好点了。”
王耀走在前面，跟来时的一样，通过了一扇门。
伊利亚看不到眼前的事物，眼睛还疼的不得了，但他还是跟上去了。伊利亚就是有一种感觉，王耀在哪，他在往哪走。
“是这里了。”伊利亚听到王耀的脚步声停止还有钥匙碰撞的声音，王耀应该是在找钥匙，果然，钥匙碰撞的声音停止了，接着是门锁被打开的“嘎达”声，“就是这了，进去吧。”
伊利亚走进了这间屋子，期间他还撞上了墙一次，因为感觉不准确。
“到这边来。”王耀走到门旁的桌子上，向伊利亚招招手，即使他知道伊利亚看不见，“因为你现在情况特殊，最近的饭会送到你这里来。”
伊利亚短促的应了一声。
王耀看他对目前的环境适应良好就转身要走，但是伊利亚叫住了他：“耀，我可以这样叫你吗？我的意思是说，耀是你的全名吗？”
“你就叫我耀就好了，这不是我的全名。”王耀转过身看着站在床边的伊万，略带笑意的说到，“我们这里不会称呼名字，一般都是代号，说起来你要在我们这里工作了，给自己取一个代号吧，你可以慢慢想，等到你眼睛好了我会来找你，把你介绍给其他人，那个时候你才是正式的员工。现在已经不早了，休息吧，明天会有人来给你送吃的。”
王耀把话说完不给伊利亚反应的时间就把门关上了。